傅沉悶不做聲,只覺得姐姐回來的非常及時。
這有些話還是她說得明白。
「行了,都別說了,難得阿妧和侗文回來,忠伯,再加兩副碗筷。」老太太嘆了口氣。
人心都是偏的,傅斯年和傅沉幾乎是她帶大的,感情自是不一樣。
老二一家十幾年前就搬到外地,極少回京,她自認為對傅聿修也是疼愛,無所虧欠,但較真比較,那肯定還有分別。
一家人坐下后,孫瓊華端了酒,依次賠罪后,推說還有點事,提前離開了,無人挽留,也沒人送行。
……
她離開之後,餐桌上的氣氛才鬆弛下來。
「阿妧,瓊華太要強,說話太重,這次和她撕破臉,以後怕是難相處了。」老太太嘆了口氣,看到子女鬧成這樣,心底肯定不舒服。
傅妧混不在意,隨手拿了只螃蟹,「我剛才已經夠給她面子了,說話還重?」
宋風晚抬頭看了她一眼,差點把孫瓊華逼瘋,還不重?
作風霸道強悍,就連那麼強勢的孫瓊華都被狠狠壓了一頭,愣是半句辯解都說不出來,氣場太強。
騰飛我的航空時代 「說呢。」老太太語氣斥責,眼神卻很溫柔。
傅妧低頭掰扯著蟹腿,「本來就是那孫芮過分,她怎麼有臉來找傅沉。」
「什麼內人外人,還準備道德綁架?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?」
「她是在雲城待久了,做慣了當家主母,怕是忘了我們傅家還輪不到她當家做主,撒野也來錯地方了吧!」
一側的沈侗文伸手將螃蟹奪走,「螃蟹性寒,要少吃。」
「我就吃一個。」傅妧蹙眉。
「就一個?」
「一個! 三寸人間 好久沒吃了。」傅妧十分愛吃螃蟹,沒想到傅家今晚剛好煮了幾隻。
沈侗文沒說話,低頭幫她處理螃蟹,動作嫻熟,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,「只准吃一隻。」
「啰嗦。」
沈浸夜也愛吃,但是剝不好,「爸,我也想吃。」
沈侗文伸手將碗里剝下來的八隻蟹爪和兩隻蟹鉗丟給他,「自己吃。」
沈浸夜當時臉就黑了,他母親吃肉,他只能啃爪子?
宋風晚低頭笑出聲,這夫妻倆也是逗趣。
傅妧之前就注意到宋風晚了,她一笑又引起了她的關注,「喬老的外孫女是吧?我以前見的時候,好像才兩三歲,扎著紅繩,特可愛,這一轉眼都是大姑娘了。」
傅妧長得不算是那種絕美的人,但勝在氣質好,舉手投足更是優雅得體。
「長得也標緻,難怪我媽當初一直說要和把娶進門,之前是打算許給斯年的,這小子年紀太大,要不然也輪不到聿修那小子,反而讓遭了罪。」
傅斯年一直沒出聲,低調縮小存在感,免得被姑姑催婚,卻莫名其妙被傅沉瞪了一眼。
真是躺著也中槍。
傅妧一直在誇宋風晚,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傅沉坐在一側,居然破天荒的拿起一側茅台酒,斟滿……
這是傅老特意留給沈侗文來喝的,最後反而都喂進了傅沉的肚子里。
「傅沉,今晚是怎麼回事?突然喝酒了?」他自從信佛之後,滴酒不沾,傅妧怕他喝多了,讓傅斯年把酒拿過來。
「心情不好。」傅沉執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「不就是被那孫芮爬床,又差點猥褻嗎?至於嗎?搞得和貞潔烈婦一樣。」
傅沉險些被酒水給嗆死,他鬱悶的壓根不是這回事。
宋風晚低頭憋著笑,他家三哥終於吃癟了?
邊上的傅斯年和沈浸夜則一直低頭,強忍著笑意,看到傅沉被懟,心底只有四個字:
大快人心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我之前就說過啦,傅姐姐是個厲害的人兒,懟得二嫂啞口無言,是不是很強悍,對了,還諷刺了三爺,哈哈~
三爺:就是被寵壞了。
姐夫:我寵媳婦兒要管?
三爺:……
**
關於傅老喊姐夫南蠻子,其實沒有所謂的地域歧視,純粹是之前被姐夫懟過,記仇罷了,他還給姐夫藏茅台酒,說是不喜歡,其實對他還是不錯的,老爺子也好面子啊,過過嘴癮罷了【捂臉】 傅家老宅內
傅沉手指捏著白瓷酒盅,指尖摩挲著杯壁,濃稠如墨的眸子沉了又沉。
每次他們提醒宋風晚和傅斯年的年齡差,他就覺得像在說自己:
老牛吃嫩草。
傅妧問了一些宋風晚的近況,就和老太太在閑聊,沈侗文則給傅老斟酒,兩人舉杯小酌,說的都是政治國事,枯燥乏味。
一頓飯吃到接近晚上十點,懷生早就困了,忠伯帶他去樓上睡了,沈侗文夫婦自然是留在老宅,沈浸夜不願待在這裡便跟著傅沉回家,其餘各人自然是各回各家。
**
傅沉喝了不少酒,靠在椅背上,閉目養神,因為宋風晚胸悶,怕暈車想吐,挨著車門坐著,沈浸夜不知怎的就坐到了兩人中間。
千江負責開車,十方則偏頭看了眼後排。
沈少爺這個電燈泡真是又大又亮。
「你明天回雲城?」沈浸夜原本在打遊戲,一局結束,匹配隊友的間隙偏頭看向宋風晚。
「明天或者後天。」喬艾芸說會過來接她,也就明後天的事。
「想好以後去哪邊念書?」
「校招成績還不知道,還不知道能考上哪個。」
「有空來金陵玩。」
一直闔眼微醺的傅沉眼皮跳了兩下。
「嗯。」宋風晚點頭,其實金陵離雲城不遠,六朝古都,去過兩次,都步履匆匆,沒好好玩過。
「加個微信吧,我們好像還不是好友。」沈浸夜打開微信,點開二維碼。
宋風晚也拿出手機,剛掃完二維碼,沈浸夜小腿忽然被人踢了一下,他詫異的偏頭看向一側的人。
傅沉不知何時醒了,黑暗中眸色沉沉。
「小舅?」沈浸夜有些懵逼,自己是被踹了。
「剛睡醒,腿麻了。」說著居然又踹了他一下。
這特么是腿麻嗎?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啊,自己剛才也沒擠著他、碰到他,他這腦子又抽的什麼瘋,陰晴不定的。
難不成是被自己母親懟了,找自己泄火?
**
三人回家后,自然是各自回屋,宋風晚回去洗了個澡,吹完頭髮走出浴室,卻沒想到傅沉居然在自己房間。
「你怎麼過來了?」浴室內白色熏人的水汽撲面而來,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一層霧色中。
宋風晚隨手撥弄著頭髮,剛轉身準備打開排風系統。
傅沉起身,拉著她重新進入浴室,拿出原本收好的吹風機,插上插頭,站在她后側,「後面沒吹乾。」
宋風晚乖巧的站著,耳畔響起吹風機工作的嗡嗡聲。
纖瘦修長的手指從她后側髮絲穿過,輕輕撩起頭髮,熱氣烘來,落在她後頸處……
又熱又燥。
「三哥,你們和傅聿修一家本就不合嗎?」宋風晚早就想問了,她本來想著若是因為自己導致傅家內部出現紛爭,她會過意不去,今天聽他們爭執,似乎早有嫌隙。
「人心不足,二嫂一直覺得爸媽偏心,雖然嘴上不說,但大家心底都清楚。」傅沉隨意撥弄著她的頭髮,毫無技巧可言。
「都是一家人,有些事沒所謂計較那麼多,但她太較真,爭強好勝,總愛和大哥一家攀比,爸媽旁敲側擊說過不少次,她並沒聽進去,總覺爸媽偏心。」
「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索,其實本來就有矛盾,只是沒擺上明面罷了。」
霸愛成歡:邪少的貼身小寵物 宋風晚一點頭,一縷髮絲勾纏在傅沉手指上,拉扯瞬間,疼得她驚呼一聲。
傅沉關掉電吹風,放在一側,「疼?」
「還好。」宋風晚揉了揉頭髮。
傅沉從後面輕輕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頸窩處,方才洗了澡,身上一股奶香味……
「怎麼不是沐浴露的味道?」傅沉抬手撩起她的頭髮,鼻尖蹭著她的耳廓,在她耳邊吹著熱氣。
「身體乳吧。」京城太乾燥,寒風像是能把人皮膚都吹得皸裂開來。
「我聞聞……」傅沉湊過去,削薄灼燙的唇落在她的脖頸處……
燙得宋風晚身子一縮,緊張得吞了下口水。
她脖頸白皙纖細,看著就……
恨不能咬上一口。
而傅沉也確實這麼做了。
「嘶——」宋風晚驚呼一聲,嚇得急忙閃躲,伸手捂住脖子,轉身看著她,「你瘋了!」
她馬上要回家了,要是留下印子怎麼辦!
傅沉正含笑低頭看著她。
浴室排風系統還沒打開,此刻還氤氳著一團水霧,伴隨著熏黃的燈光,將他五官襯得越發柔和。
宋風晚手心捂著脖子,方才被他咬過的地方,燙得灼人。
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,撲通撲通,心緊緊揪在一起,像是有東西在抓撓。
「我確實有點瘋了。」傅沉用一種極致低沉的嗓音誘惑著她,「晚晚,我今晚喝酒了……」
「喝了不少茅台,傅老都心疼死了。」宋風晚笑道。
「你喝過嗎?」
宋風晚搖頭,「好喝?」
下一秒傅沉雙手忽然撐在她后側的盥洗池上,低下頭,灼燙的氣息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落在她臉上,他微微湊過去,鼻尖蹭著她的臉……
輕柔、熾熱。
「你嘗嘗不就知道了。」傅沉偏頭,吻住她的唇。
他壓著她的唇碾磨,又含著舔舐,忽輕忽重,像是撩人的勾子,不停撩撥挑逗著她。
無論接吻多少次,他總能輕易掌握主動權,一絲低吟從宋風晚嘴邊傾瀉出來,震得她心尖發顫,腿軟得站不住。
「摟著我。」傅沉托住她的腰,將她整個身子提起,牢牢掌控在懷中。
他含著她的唇,輕輕挑開,弄得她喘不過氣兒才輕啄她的嘴角,撤開點身子。
「你這次喝了這麼多酒,還這麼清醒,那上回在雪場……」宋風晚手指勾著他的脖子,指尖蹭著他後頸精短的頭髮。
「沒醉。」
「那你就是故意佔我便宜?」
「那天你給同學介紹我是你叔叔,我心裡煩悶……」傅沉低頭看她,「實在忍不住想親你。」
「那是我的初吻,我還以為……」
傅沉笑得揶揄,「初吻?」
這個用詞不算準確。
「怎麼了?你這是什麼眼神?」
「沒什麼,你若是還有氣,大不了我把初吻還你。」傅沉說著再次循著她的唇吻下去,這次力道很重……
宋風晚舌尖被他吮得又麻又疼,伸手推他,誰料他不鬆開,反而更加用力的深入。
直至宋風晚腿軟得徹底站不住才鬆開她。
**
傅家家宴,前有孫瓊華鬧場,後來沈侗文夫婦回來,大家都沒吃什麼東西,宋風晚和傅沉在房間膩歪了一下,便下樓煮點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