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‘影子’不爲所動,彷彿聾子啞巴。
姬老搖了搖頭,看向上官無極笑道:“你跟那王昃時間最久,想來是受了他的影響,也變得沒了規矩起來。”
上官無極鞠了個躬,說道:“姬老教訓的是。”
姬老繼續道:“卸磨殺驢?如若是一般人,殺了也就殺了,但對他王昃,誰能殺得了?這件計劃不也是建立在沒人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基礎上的嗎。有人嘗試過,甚至米國也嘗試過,別說那南美洲突然出現的核爆事件,你們不知道米國是想幹什麼,但結果怎麼樣?
如果連這個都對付不了他的話,還有什麼可以做到?”
魏老突然插嘴道:“也許……祕境中的人可以。”
姬老眼皮一跳,說實話他有些心動。
但卻馬上否定道:“哼,用一隻老虎去殺一隻狼,狼死了,老虎卻留下了,這麼做有意義嗎?還是說,你覺得身邊有老虎,比有狼要好一些?”
這就是誅心之言了,是在問魏老他是否跟祕境中的人有聯繫。
說實話在上層中,每個家族都或多或少有些聯繫,但這是‘祕密’,雖然誰都知道,但決不能親口說出的‘祕密’。
魏老趕忙道:“不敢。”
劉忠堂呵呵一笑,攤手道:“好了好了,都是自己人,一兩句失誤言論,又有什麼關係?不過老姬啊,你這個局布了起碼幾年,如今被王昃一下子打翻,難道真的不記恨?” 郭東自從拿到一個黃色紙包后,每日提心弔膽的,有時候,他真的希望馬騰不會來許昌,即使來了,宴會也可能在別的什麼地方舉行,現在是五公子主政,說不好會在許昌令府,那樣,也不能怪他郭東完不成任務。
「丞相回來都個把月了,竟然沒任何消息,也沒叫我們做過一頓飯,連葯都沒吩咐煎過,會不會是….」幾個廚子來自天南地北,閑著的時候便聚在火爐邊扯蛋。
「別凈瞎扯,丞相授命於天,多少次死裡逃生,怎麼可能,想當年,他去追擊董卓,中了徐榮的埋伏,殺到最後兩人,不也逃過一劫么?」
「據說宛城那次,胡車兒率八百死士圍住丞相營帳,最後還是被丞相逃出來了,征討呂布時,丞相身焰大火之中,放馬橫縱,那火竟然燒不著他,反而擋住了追殺的呂布,最後轉危為安,你們說奇不奇,有如天助!」
「不過,聽說這次是腦門受劍,不比以往啊!」
「別亂說,萬一讓多事人聽見,稟告當官的,有你好受的!」
「對了,郭師傅不是河北人么,他應該最清楚,郭師傅!」 女總裁的逍遙兵王 稍長的那位師傅見郭東坐在另一堆火前發獃,故意把話柄丟過去。
「啊,李師傅,叫我何事?」郭東一直在琢磨黃藥包的事,見有人叫他,這才回過神來,前面的話,是一句都沒聽到。
「你不是和丞相一起回京的么,肯定知道丞相的情況,他到底有沒有事?」眾人見李師傅這麼一問,都伸長脖子,望向郭東。
「丞相啊,我也不清楚,我來了之後,就沒再給他做過糕點,這個你們都知道!」郭東一臉茫然,只知道曹操在鄴城沒死,到了許昌,就再也沒聽人提及過,誰知道曹操是死是活。
「難了,這次!」眾人表情各異,沒人知道他們此刻的想法。
「郭東,哪個是郭東師傅!」一個年輕的衛兵探進頭來。
「他是!」眾人都指向郭東。
「跟我走一趟!」衛兵打量一下郭東,露出整個身子。
「去哪?」郭東緊張地看著他,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?
「許昌令府,五公子要見你!」衛兵朝他笑了笑,五公子要見的人,他當然要客客氣氣的,即便是個不知名的廚子。
「哎呀,郭師傅,看來你這做糕點的手藝,要在許昌發揚光大了,這是一門絕活,改天教教我們!」眾人見是五公子單獨有請,必然是件好事,都朝郭東投來羨慕地眼神。
這種事無法推託,郭東只好隨著衛兵出了府,蹬上一輛二輪馬車,朝許昌令府駛去。
「郭師傅,你在丞相府當差,時間也不短了吧?」召見他的明明是曹植,眼巴前站著的卻是楊修,郭東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,也許是曹植不方便出面,做為下人,又能如何。
「是是,有一個多月了!」郭東擠出一絲笑容。
「這一個月以來,幾乎天天磨洋工,薪水卻照發不誤,我楊修對你不薄吧?」楊修在郭東面前晃來晃去的,是想讓他記住自己的臉,他是靠這張臉才有的飯吃,而不是丞相府里的其它什麼人。
「原來是楊大人的關照,小人會銘記在心的!」必竟是個生意人,一眼便能看出主家是誰。
「你還算是個識相的人,現在有個報恩的機會,也是平步青雲的機會,如果你能把這件事辦好,以後丞相府的長廚便是你了」楊修自信最了解這些下人,他們在廚間明爭暗鬥一輩子,不如替主子辦好一件事,廚藝再爛,照樣扛大勺。
「請主薄明示,我全力去辦!」郭東明白,上了曹氏這條賊船,是福是禍都躲不過,不如靠在船上,飄洋過海。
楊修將手伸進懷裡,掏出一個小瓷瓶,郭東不用猜,瓶子里裝著陰謀詭計,不是鶴頂紅,就是五步倒。
「明日,你給華神醫做一道糕點,在裡面加點調味料,後面的事便不用操心,就這麼簡單!」楊修將瓶子塞到他手上,露出詭異的笑容。
「事成之後,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,以後丞相府廚房裡的事,包括食材採購,人員安排都由你說了算!」
「好,一言為定!」郭東哪裡敢說個不字,只能接過瓶子,假意應允。
楊修望著郭東離去的身影,心裡咒罵此人小人姿態,唯利是圖,卻忘了自己乃小人的鼻祖,不過只要事情順利,後面的事就猶不得一個廚子作主,高興時可以滿足他,不高興時,無非是許昌城少了個做糕點的郭師傅。
「他答應了?」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,曹植搖晃著腦袋。
「他有什麼資格不答應!」楊修報以微笑,一切盡在掌控之中。
「此事若成,可以留著他,畢竟以後在丞相府,我們又多出一杖棋子!」曹植一向主張變廢為寶,廢物利用。
「好好,只要公子開心,一個廚子而已,再說他做的糕點,確實很合我的口味!」楊修吃吃地笑著,見房內無人,免不得撲倒在曹植懷裡,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郭東回到丞相府,已經是入夜時分,他不敢和任何人做過多的交談,而是趁著晚飯時分,提著一盒點心,直奔西院客房。
此時房間內的兩個人剛用完晚膳,華佗看透人生,而太史慈,幾乎到了絕望的邊緣。
「神醫啊,大禍將至矣!」郭東將點心丟在案上,撲倒在地,心情有些激動。
現在是兩幫人求他辦事,都想方設法要毒死對方,郭東有一種夾在兩條毒蛇中間的感覺。
畢竟林氏在袁尚手上,他們都是保皇黨,郭東更偏向於漢室正統,再說楊修那陰里陰氣的話語,透漏著過河拆橋的風險,於是他把許昌令府中的談話,一字不落的透露給華佗和太史慈。
「現在是前有劫匪,後有追兵,神醫啊,不如我們趁夜殺出許昌得了!」太史慈腦門冒煙,隨時著火。
「呵呵!」華佗聽完郭東的告密,瞬間輕鬆許多,發出六親不認的笑聲,這老頭弄得身邊兩人很尷尬。
「神醫,難道,你有什麼良策?」太史慈睜大眼睛,抱著僥倖心理。
「如果我們將計就計,讓楊修得逞,為曹操醫冶頭瘋的神醫被許昌令門下給毒死,你們不覺得那將會是一場精彩的好戲么?」華佗反問二人。
再見,洛麗塔 以曹操的多疑的性格,若有人害死華佗,那麼那個人必是不想讓他活命,不想讓他活命的人,自然命也不會太長,即使是和自己關係最為親密的人。
「不可啊,神醫,江東百姓還需要你,你可不能以身試毒就此殉國!」太史慈想到此處,跪倒在華佗膝下,不僅江東百姓,他的老母和吳夫人,都靠他的靈藥保障身體,這老頭一但有失,他將成為大不孝之人。 姬老長出一口氣。
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王昃的那天,那個宴會之上,自己第一把自己的佈局鋪了下去。
那是自己開始‘放權’,拉攏了好一批家族。
搞了一輩子政治,臨到頭,才發現其實積攢人脈很簡單。
只要樹立起一面‘共同致富共同發展’的旗幟就好了。
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,無數年間卻無人蔘透,無奈,權力的滋味……就像處子,擁有了,便不可能放手。
分與他人享受,更是想都不願意去想。
權力不等同於金錢,兩者差別太大。
還有就是要考慮到,權力只要分散出去,那便不是權力,而是割下自己的肉,去餵養一個個猛獸。
它們終將吞噬自己。
公孫家就面臨這樣的困境。
而姬老卻不會,他是後來者,趕超者,破釜沉舟的力度還是有。
經由那次宴會,姬老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,擁有了可以與公孫家族抗衡的力量。
但不行,此力量非彼力量,就像他擁有了一車饅頭,而對方有一支手槍,價值差不多,用處方面饅頭更好,但卻不足以跟手槍對抗。
萬般無奈之下,他想到了王昃,這個一鍋湯裏面的老鼠屎。
姬老嘆了口氣,仰起頭緩慢的說道:“王昃此人,深不可測。公孫天擇的計劃本也天衣無縫,明謀暗奪,彷彿誰也制止不了,但王昃上去,三言兩語便化解國家危難。
毛國之事,本也與天朝慢慢對立,早晚成爲心腹大患,王昃去了,三下兩下,嚇得他們至今不敢妄動,還在部分商品的關稅之上放鬆了,對北方口岸工作制造了便利。
米國科研天下無雙,本來差一點就擁有可以制約全世界的科技力量,卻也因爲王昃的出現,把這些科技都搶到了我們國內。
不可否認,這些技術如果放在米國繼續研究,不出十年……即便它與全世界爲敵,也不敢有人出頭抵抗。
不過說來慚愧,這些技術放在國內,也僅僅是多了一項政績,作用卻大不起來,倒是讓王昃的一番心血都付之東流了。”
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,擡起頭看了其他三人一眼。
除了魏老低頭思索之外,劉忠堂和上官青兩人都是一副‘理所當然’的樣子。
姬老又說道:“所以無極侄兒的擔心是妄論,王昃的存在就像是那些祕境中人一樣,我們明知‘有’,但只能裝作‘無’,難道……百般容忍之下,稍微讓他出出力,都不可以嗎?呵呵呵……
不過,真要說起來,他當真是‘翻手成雲覆手成雨’,天下年輕人中,無一出其右者。”
這個評價是極高的。
但很巧合的是,‘翻手成雲覆手成雨’這句話,王昃此時也在思考着。
“哎呀呀,這翻手向上,那真如雲霧般柔軟,覆手向下……果然也是溼潤如雨啊……古人果然大才,我輩只能高山仰止,佩服的一發不可收拾啊!”
妺喜被他大手上下撫摸,全身都紅透了,彷彿被煮了一般。
聽到這話,她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,卻又是一陣嬌笑。
兩人躺在蠶絲被中,動口動手一陣打鬧嬉戲,卻一直沒有做出平常所做之事。
王昃將她摟在懷裏,讓她光滑的後背貼在自己的胸前,下身稚嫩而美麗的曲線,也與王昃的身體契合在一起。
妺喜則是雙手懷抱着王昃的手臂,手指卻拉過蠶絲被,不停在手中把玩。
“昃哥哥,你怎麼會有這種好東西的?我都沒見你帶過來啊,莫非是屋子原來就有的?也不像,這明顯是新的,難道是師傅……雲仙子給你的?”
王昃低下頭,在她的小耳朵上輕輕的咬了一口,佯怒道:“你這小奸細,又來打探我什麼消息?”
“人家哪有,小奸細明明是憐兒妹妹,我纔沒有向女神姐姐告過狀吶……”
王昃笑道:“那就是你想‘刺探軍情’嘍?我纔不相信那個雲仙子看到這套東西不會先問你,你說說看,當時是怎麼幫我打掩護的?”
妺喜嘻嘻一笑,使勁蠕動幾下,整個身體就翻轉了過來,鼻尖貼着王昃的鼻尖,吐氣如蘭的說道:“就知道瞞不過昃哥哥,不過要說掩護我也沒有辦法,這些東西堆在一起又不可能塞進旅行包,我有心也是無力啊……不過說來也奇怪,那雲仙子並沒有繼續追問,我怕她……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。”
王昃笑道:“放心吧,我就不相信有人能知道我的祕密,嘿嘿……告訴你也無妨,我的腦袋裏現在有一個‘小世界’,什麼東西都能裝進去,也不知道能不能裝人,到時把你們都弄進去,省的在方舟上面無聊,不過那裏還太小。”
妺喜又是一陣笑,彷彿對這個祕密並不是十分在意,反而覺得自己的昃哥哥更加厲害一點,自己由衷的高興。
兩人磨蹭了一陣,王昃又問道:“你那個太陽神面具還帶在身邊嗎?我想了一下,你的資質應該是來自於太陽神的傳承,說到底你也算是‘神僕’,擁有超高的資質很容易理解,我不理解的是……明明老子現在就是太陽神,神格可是就在身上的,怎麼肯能資質那麼差。”
妺喜先是搖頭說道:“那個面具早就不見了,好像是融進我身體裏去了……至於資質,那個什麼乾坤輪用了那麼久了,肯定年久失修,想來是壞了也說不定,平白讓這些門派失去了一個昃哥哥這樣神奇的人物,是他們無福。”
王昃啞然失笑,伸手拍了拍妺喜的屁股,故作生氣道:“你知不知你很不會安慰人?”
妺喜只是嘿嘿笑,小聲在王昃耳邊說道:“我安慰人,只會用一種辦法的……”
說完,她蠕動着身軀,一點點的滑向蠶絲被中……
王昃全身猛地一顫,苦笑道:“你這個小妖精,我可是隻想好好抱着你的,真是……嗷~”
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,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到來了,隨後,中午也到來了。
雲仙子過來時,妺喜依舊光着身子躺在王昃的懷中,彷彿永遠也躺不夠。
而王昃也覺得人生若只摟着妺喜一件事,彷彿也是足夠,怪不得古人有‘從此君王不早朝’,這裏面的魅力就是有如此之大。
心不甘情不願的妺喜在雲仙子惱怒的叫嚷中穿上了衣服,跟着她離開了。
再要見面,卻只能等半年之後,如果那時王昃還活着的話。
雲仙子很生氣,決定讓妺喜先去試試‘冰封之地’,不但可以糾正心性,更契合妺喜純火屬性的提升。
但其實還有個人比她還要氣憤。
那一夜夢囈般的對話,清清楚楚的傳到女神大人的耳中,那些動作,也都被她看了個十足。
心中不由得暗狠,明明對自己就很少這樣溫柔的抱着,憑什麼那個小狐狸精就有如此待遇,只是因爲她年輕?
電視劇上果然都是對的,喜新厭舊就是男人的天性,他們每個心裏都裝着一個蘿莉控!
最可氣的是,妺喜明顯是再也長不大了,那種幼小的形態保持了五千年,顯然還會一直保持下去。
“勁敵啊……”
雖然早就知道,但女神大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嘟囔了出來。
至於王昃之前被那個‘真正天然’的女人看光了,她倒是並不在意。
使勁伸了伸懶腰,王昃從牀上跳了起來,看着精神抖擻的某個部位,他怒吼一聲:“大風車!~”
那裏便發出急速的旋轉,看起來頗爲壯觀。
王昃滿意的一陣傻笑,甚至微微臉紅,拿起衣服三兩下穿好,走出了小木屋。
女神大人無奈的拍了拍額頭,紅着臉罵了句:“流氓!”
王昃很慶幸,自己考慮周到,不管是自己腦袋裏小世界中的傢俱都沒拿出來,還是那個土坑被自己埋起來,都是‘先見之明’。
雲仙子和妺喜的突然‘迴轉’,是意料之外,也是情理之中。
他四下瞧了瞧,先是做了一套廣播體操,然後從小世界中拿出一把野炊鐵鍬,在花圃中找到一個位置,奮力的挖掘起來。
這一天,他挖了三四個坑,每一個都吸收了很多的靈氣,在夜幕降臨之前,又把坑都填滿,心滿意足的回到小木屋。
不是修煉,反正修煉他也不會,索性就是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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蠶絲被上還有妺喜身上的味道,用力的深吸一口,身體一陣蠕動,口中很賤很賤的喊道:“小妺喜~”
女神大人差點沒有忍住一個靈氣彈轟死他,這個時候……就不能想想自己?
跟妺喜才分開幾個小時,可跟自己都分開好幾天了,怎麼待遇差這麼多?
可轉瞬間,就發現這頭‘豬’竟然直接睡着了。